清军紫竹林之战始末:大清帝国最后的血性

  紫竹林,大清帝国的最后战役,最后的血性。

  1900年,几乎已经在两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以及中日甲午战争中被抽干了的大清帝国又一次迎来了洋人的刺刀。八国联军的军靴再一次踏上大沽的时候,40年前的英法联军点起的圆明园之火还在烧着。

  在紫竹林,前仆后继的义和团和清军让绕了大半个地球的联军士兵再一次领略了中国人的勇气。这是这场战争中为数不多的曾让他们感到过绝望的时刻。紫竹林外,大清打光了她最后的精锐,也打出了最后的血性。相对于1900年7月一夜间崩溃的北京城防,它更像是这个帝国的最后战役。

  

  被打得千疮百孔的紫竹林见证了这个古老帝国黄昏前最后的余晖,大清最后的 12年则陷入最终的黑暗。

  竹林古寺——百年变幻战地风云

  从禅院到租界,再从码头到兵营, 200多年间紫竹林历尽沧桑变换。经考证,最早的紫竹林庙始建于 1662年,具体的位置就在今天的承德道原天津市图书馆附近。紫竹林庙里供奉的是观世音,共有正殿三间,两厢有配殿,院内植有竹林。紫竹林也因此而得名。嘉庆时期天津诗人梅成栋曾赋诗:“高柳绿围村,村烟接水痕;板桥通古寺,花圃背衡门。”这是有关紫竹林的最早的文字记载。

  紫竹林北临海河,南临海大道,邻近马家口,地处水路要冲、通衢要道,在天津具有相当重要的战略位置。第二次鸦片战争后,1860年《北京条约》签订,天津被迫开为通商口岸,英美法三国首先将位于城南的紫竹林村沿河一带划为租界地,人称“紫竹林租界”。

  

  此后,紫竹林被划入法租界,紫竹林也就成为法租界的代名词。法租界当局在此大兴土木,筑路建房,设立领事,控制海关,开设洋行,建立学校和医院,现在的张自忠路至营口道一段的大沽北路当时就称为“紫竹林路”。在 19 世纪末的天津,紫竹林路一带商贾云集,是天津有名的商业街之一。为了更好地控制紫竹林地区,英法两国还先后在紫竹林沿河一带修建了“紫竹林码头”(即后来的大同道渡口)。另外,法租界当局还在赤峰道北端建立了一座兵营(今港务局职工宿舍),人们称之为“紫竹林兵营”,法国人在此曾屯驻重兵。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天津,紫竹林庙毁于战火。当年六七月间,义和团天津地区的首领张德成率部和部分爱国清军官兵合力攻打紫竹林租界,写下了紫竹林历史上最光辉的一页。

  1898年,义和团运动席卷华北,震撼中外。八国联军攻克大沽炮台,天津保卫战序幕拉开。天津附近各县的义和团团民闻讯纷纷赶来增援,与天津守军并肩作战。6月27日,义和团首领曹福田和张德成从静海县率领义和团团民抵津,这时在天津的义和团团民已近 3 万人。义和团抵达天津后不久就投入到了攻打紫竹林租界的战斗中。

  

  紫竹林租界是帝国主义列强进攻天津的重要据点,联军屡次袭击义和团都是以紫竹林租界为基地的。当时盘踞在紫竹林租界的八国联军有数千人,如果不消灭这些联军,天津城防将面临极大威胁。从 6月下旬起,义和团就多次进攻紫竹林租界,但始终未能突破联军的防线。

  虽然连日来在攻打紫竹林的战斗中义和团及清军给予联军以重大打击,但租界始终控制在联军手中,城外盘踞在大沽的联军增援部队又随时可能攻入天津城。面对这一不利战局,当日,曹福田、张德成和聂士成、马玉昆共同制定了一个全新的作战方案,决定由义和团担任天津城防任务,并扼守东门外接近紫竹林租界一带;马玉昆率部进驻老龙头火车站,防备敌军偷袭并控制紫竹林租界的西北要道,切断天津租界与大沽的联系;聂士成率部驻扎海光寺一带,阻止敌人进攻南门,并威胁紫竹林租界背后。从而形成了对紫竹林租界三面包抄的态势。

  

  师法古人——火牛奇阵大胜联军

  攻打紫竹林,租界外的地雷阵是必须要先攻克的难关。 6月下旬以来义和团的多次进攻让租界内的联军惶惶不可终日。为了防备义和团再次进攻,他们在租界的外围各主要街道构筑工事,安置大炮,并埋有大量地雷。聂士成也曾着过道儿。 7月初他曾挑选百余勇士,乘船过河,在跑马场一带手雷袭击联军兵营,毙敌多人。但当清军继续向紫竹林进攻之时,租界前的地雷阵却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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